从官二代土豪柴进家里走出来,武松得了不少银子盘缠,准备回清河县老家跟大哥做点小买卖,可不卖那赔本的烧饼了,又粗又硬还没嚼头,一点都不好吃。
武松畅想自己未来的营生是干五星级饭店,有事没事喝点小酒,调戏调戏自家嫂子,乐趣无边。
扛着一根哨棒,武松行到了景阳冈地界,正赶上中午,肚子里饿的厉害,瞅见旁边有个酒肆,迎风的幡子上挑着“三碗不过岗”五个大字。
“呵,三碗不过岗,不会是酒里掺了蒙汗药吧?洒家也是扛过枪,耍过棒,老鼠洞里敢嚣张的主,能着了你的道?”
店小二瞅着来人一双横眉眼、冲天丸子发,心里一个激灵,“这猛汉好二逼啊!”
“客官,吃点啥?小店里有牛肉、驴肉、包子、火烧、蒸羊羔、蒸鹿尾……”
“上等熟牛肉先切三斤。”
武松把手中哨棒斜靠在座位旁,问道:“牛肉是正经牛肉不?”
店小二有点蒙圈,“人是正经人,牛也该是正经牛吧!”
“听说酒店小二,是天下消息聚散流通首知之地,说说最近有什么趣闻吧?给洒家解解闷!”
店小二两个眼珠子提溜一转,道:“丞相高球的干儿子被一帮人给阉了,高衙内那个小兔崽子整天满嘴喷粪,调戏良家妇女,还自称什么国民老公,我看就是个棒槌!”
“没意思。”
店小二又道:“青楼女子李诗诗,钓上当朝皇帝,两个人从床头啪到床尾……”
“还是没意思。”
店小二一琢磨,估计这位猛汉爱听点打打杀杀的故事,便道:“前年,咱们景阳冈来了一只斑斓猛虎,体如牛,声似雷,惊的左右百姓不敢走山路,不过嘛,偏偏有不信邪的,一家老小合家欢,非要过岗,这不嘛,刚迈出去两步,就让那只斑斓猛虎给扑了,现在衙门里正闹官司呢,说是老虎伤人,到底谁之过?”
不一时,牛肉上来,武松感觉有点噎的慌,又点了三碗酒,咕隆咕隆一仰脖子,全都灌进肚子里去,“管你有没有斑斓猛虎,我只问一句,这酒是不是兑水了?”
“客官说笑了,小本生意,童叟无欺,除了蒙汗药之外,啥都不兑!”
这话一听完,武松一颤,原本还想着提防店家,没成想闻见酒味,脑子就不活泛了,还是着了道。
店小二嘿嘿道:“就喜欢你这有肉块的,景阳冈来了猛虎,总该吃人,本地人乡里乡亲,送去做肉料说不过去,所以只能拿你这种外来户开刀。”
“你大爷,竟然敢暗算洒家,洒家绝不相……饶!”武松身子一栽,有气无力,手中哨棒当即落地。
店小二笑呵呵道:“吃了你,那猛虎至少一月不用再食,景阳冈便可太平一月。”
说罢,把武松扒了个干净,用绳子绑成螃蟹样,往景阳冈一扔,静等猛虎吃食。
原来当初那起老虎伤人案发生时,当地县太爷便下了政令,老虎吃人是天性,总不能让它不吃吧,所以被吃这个名额,就分派到了外来户身上。
而那只斑斓猛虎,彻底在景阳冈安家落户,还生了一窝虎崽子呢。
蒙汗药劲一过,武松察觉自己浑身赤条条,当即叫苦道:“这他妈叫什么事,想俺英雄一世,最后竟要葬身虎口,悲呼哀哉,俺想俺嫂子!还想吃饺子!”
树倒草折,突然从一阵风中,窜出来一只吊额猛虎,口吐腥风,怒目而视。
“你瞅啥?”
“瞅你咋地!”
“再瞅一个试试?”
“试试就试试。”
武松虽然有点被动,但该有的气场不能丢,硬是把这只斑斓猛虎唬的一愣愣!
老虎打量武松,暗思道:“这人和我之前吃过的都不一样,有点胆色!应该很好吃才对。”
武松依旧咬牙死扛,“赶紧来个救星啊,要不就真交代在这里了,金莲嫂子……”
说时迟那时快,斑斓猛虎虎扑而去,不想却迎来当头一棒,趔趄落地。
回首一望,竟不知从何处跳出来一只死猴子,大喊道:“大胆,竟敢吞了我师傅的白马,今天非得把你做个虎皮裙不可!”
老虎一琢磨,是吃了一匹白马,但什么时候惹上了一只猴子,老子可不能让你一只猴子给欺负了,意欲转身再战,却发现自己脑袋瓜子刚才被开了瓢,呜呼倒地。
武松略微有点懵逼,这是什么情况?
那只猴子扒了虎皮,转身而去,好几天之后,武松饿得浑身没有二两肉,这才从绳子里钻了出来,并且一跃而成打虎英雄。
而本地县令也被罢免了,只可惜在武松之前的那九具白骨,无人收尸。
世无英雄,使竖子成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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